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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文第十四

杂文第十四

智术之子,博雅之人,藻溢于辞,辞盈乎气。苑囿文情,故日新【而】殊致。宋玉含才,颇亦负俗,始造对问,以申其志,放怀寥廓,气实使之。及枚乘摛艳,首制《七发》,腴辞云(构)【构】,(本)【夸】丽风骇。盖七窍所发,发乎嗜欲,始邪末正,所以戒膏梁之子也。扬雄覃思文(阔)【阁】,业深综述,碎文璅语,肇为《连珠》,【珠连】其辞,虽小而明润矣。凡此三者,文章之枝派,暇豫之末造也。

自对问以后,东方朔效而广之,名为《客难》,托古慰志,疏而有辨。扬雄《解嘲》,杂以谐谑,回环自释,颇亦为工。班固《宾戏》,含懿采之华;崔骃《达旨》,吐典言之裁;张衡《应(问)【闲】》,密而兼雅;崔寔(客)【答】讥》,整而微质;蔡邕《释诲》,体奥而文炳;(景纯)【郭璞】《客傲》,情见而采蔚;虽迭相祖述,然属篇之高者也。至于陈思《客问》,辞高而理疏;庾(凯)【敳】《客咨》,意荣而文(粹)【悴】。斯类甚众,无所取裁矣。原【夫】兹文之设,乃发愤以表志。身挫凭乎道胜,时屯寄于情泰;莫不渊岳其心,麟凤其采,此立(本)【体】之大要也。

自《七发》以下,作者继踵。观枚氏首唱,信独拔而伟丽矣。及傅毅《七激》,会清要之工;崔骃《七依》,入博雅之巧;张衡《七辨》,结采绵靡;崔瑗《七厉》,植义纯正;陈思《七启》,取美于宏壮;仲宣《七释》,致辨于事理。自桓麟《七说》以下,左思《七讽》以上,枝附影从,十有余家,或文丽而义暌,或理粹而辞驳。观其大抵所归,莫不高谈宫馆,壮语畋猎。穷瓌奇之服馔,极蛊媚之声色。甘意摇骨(体)【髓】,艳词洞魂识,虽始之以淫侈,(而)终之以居正。然讽(以)【一】劝百,势不自反;子云所谓「(先)【犹】骋郑卫之声,曲终而奏雅」 唯《七厉》叙贤,归以儒道,虽文非拔群,而意实卓尔矣。

自《连珠》以下,拟者间出。杜笃贾逵之曹,刘珍潘勖之辈,欲穿明珠,多贯鱼目。可谓寿陵匍匐,非复邯郸之步;里(配)【丑】捧心,不关西施之嚬矣。唯士衡运思,理新文敏;而裁章置句,广于旧篇。岂慕(珠)【朱】仲四寸之珰乎!夫文小易周,思闲可赡。足使义明而辞净,事圆而音泽,磊磊自转,可谓珠耳。

详夫汉来杂文,名号多品。或典诰誓问,或览略篇章,或曲操弄引,或吟讽谣咏,总括其名,并归杂文之区;甄别其义,各入讨论之域;类聚有贯,故不曲述【也】。

赞曰:伟矣前修,学坚(多)【才】饱。负文余力,飞靡弄巧。(技)【枝】辞攒映,嘒若参昴。慕嚬之【徒】,心(于)焉祗搅。

集 校

藻溢于辞,辞盈乎气。

后「辞」字,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辨』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作『辞』是。」《合校》:「唐写本(前)『辞』作『词』,(后)『辞』作『辨』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『辨』字是。『辨盈乎气』与上『藻溢于辞』相对成文。次『辞』字乃涉上句而误,当据改。《汉书东方朔传》:『辩知闳达,溢于文辞。』颜注:『溢者,言其有余也。』」《义证》:「『辞盈』之『辞』,唐写本作『辩』。」斯波六郎《文心雕龙范注补正》:「从上句之关系推之,疑当从唐写本。」《汇校》:「『辞』,唐写本作『辩』。」按《论语泰伯》篇:「曾子言曰:君子所贵乎道者三:动容貌,斯远暴慢矣;正颜色,斯近信矣;出辞气,斯远鄙倍矣。」此「辞气」所由出也。《史记鲁仲连传》:「颜色不变,辞气不悖。」《三国志魏书臧洪传》:「洪辞气慷慨,涕泣横下。」《吴书张昭传》:「昭每朝见,辞气壮厉,义形于色。」《世说新语文学》:「辩答清析,辞气俱爽。」例多,不徧举。又按《诸子》篇「斯则得百氏之华采,而辞气之大略也。」《总术》篇「则义味腾跃而生,辞气丛杂而至」均辞气兼言,无论唐写本作「辨」或「辩」,此处终以作「辞」字为是。

故日新殊致。

《合校》:「唐冩本『新』下有『而』字。」《义证》:「唐写本『新』下有『而』字,是。」《汇校》:「有『而』字较胜。」按从唐写本补。

气实使之。

范校:「赵云:(唐冩本)『之』作『文』。」范注:「『之』,唐写本作『文』,是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唐写本是。《金楼子序》:『盖以金楼子为文也,气不遂文,文常使气。』足为旁证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作『文』是。」按《义证》:「『气实使文』,谓气势在驾驭文辞。」所解不确。是句谓:宋玉之才华,亦颇有负俗之累,故始造对问之辞,藉以申明其志,其(文辞)能放怀于寥廓之境者,实内心蕴蓄之气使之然也。作「之」字亦通。又《史传》篇「使之记也」,其用「使之」与此同。「气实使之」者,气实使之为文也,因前已言「始造对问」,对问之为文也明矣,故此「为文」略去。《金楼子》「气不遂文,文常使气」者,谓气不遂文而生,文常使气以为,亦省「为」字,且与此语境有异,非可模拟也。『之』『文』形近亦讹,疑唐写本非是。

腴辞云构。

「构」,范校:「孙云:《御览》五百九十作『构』。」《校注》:「『构』,唐写本作『构』;《御览》五百九十引同。按『构』字是。『构』乃『构』之俗。《比兴》篇『比体云构』《时序》篇『英采云构』,此依弘治本、汪本等,黄本亦误为『构』。并其证。」《合校》:「唐写本 『辞』作『词』。杨云:『构,唐写本作构,按构字是。』案:唐写本实作『构』,六朝、唐人写本,『木』旁多作『才』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作『构』是,《集韵》构音 ,牵也。与作木者别为一字。杨校云,『构乃构之别体』,非是。」按《庄子齐物论》:「其寐也魂交,其觉也形开。与接为构,日以心斗。」成玄英疏:「构,合也。」用于此处亦通。然终不如「构」字义长。《世说新语言语》:「柏梁云构。」《文选》卷二十二陆机《招隐》诗:「轻条象云构,密叶成翠屋。」李善注:「刘公干诗曰:大厦云构。」《类聚》卷七引晋王凝之妻谢氏诗曰:「非工复非匠,云构发自然。」例多,不徧举。从《御览》改。

本丽风骇。

「本」黄本作「夸」。《合校》:「唐写本『本』作『夸』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夸』原作『本』,徐校云:『《御览》作「夸」。』梅本改作『夸』。案唐写本正作『夸』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作『夸』是。」《汇校》:「按:『夸』,华也,作『夸』是。」按从唐写本、《御览》、黄本改。

扬雄覃思文阔,

范校:「赵云:(唐冩本)『覃』作『淡』。」纪评:「『阔』当作『阁』。』《补注》:「黄注:文阔,《玉海》作『文阁』。纪云:『当作阁。』详谓作『阁』是也。《汉书》雄传:校书天禄阁上。彦和语指此,犹谢灵运诗『又哂子云阁』,以『阁』为扬氏故事也。」范注「覃思,犹言静思;(《后汉书文苑侯瑾传》:『覃思著述。』注云:『覃,静也。』)『文阔』,当作『文阁』。《汉书扬雄传赞》:『雄校书天禄阁。』」《校证》:「『覃』唐写本作『淡』。按唐写本不可从。」又:「『阁』原作『阔』。王惟俭本、《玉海》五四、《文通》作『阁』。纪云:『当作阁。』谭校从《玉海》作『阁』,今从之。吴校作『囿』。」《校注》:「『覃』,唐写本作『淡』;钞本《御览》引作『谈』。『阔』,《御览》、《玉海》五四引作『阁』。《文通》十一引同。按『淡』、『谈』、并误;『阁』字是。此文覃思,即《汉书扬雄传》『默而好深湛之思』也。又《叙传》述:『辍而覃思,草《法》纂《玄》。』《文选》《答宾戏》:『扬雄覃思,《法言》《太玄》。』《晋书夏侯湛传》:『扬雄覃思于《太玄》。』盖舍人谓雄覃思之所本。《魏书常景传》《扬雄赞》亦有『覃思邈前修』语。《神思》篇『覃思之人』,《才略》篇『业深覃思』,亦并以『覃思』连文。训故本作『覃思文阁』,不误。当据改。」 《考异》:「按:覃、深广也。《书》孔安国序:『研精覃思。』唐写本误。」按纪说是,依《玉海》改。

业深综述,碎文璅语,肇为连珠。

黄校:「《玉海》作『扬雄覃思文阁,碎文璅语,肇为连珠』。」范校:「铃木云:案《御览》、《玉海》『阔』作『阁』。《玉海》删『业深综述』四字。」《校注》:「『璅』,《御览》引作『琐』。按『璅』『琐』二字,古多通用不别。《易旅》『旅琐琐』、《诗小雅》『琐琐姻亚』,《释文》并云:『一本作璅。』是也。以《诸子》篇『璅语必录』证之,此当作『璅』,始能前后一律。」

其辞虽小而明润矣。

《合校》:「唐写本『其』上有『珠连』二字。」《附校》:「无『覃思』至『其辞』十八字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唐写本『连珠』二字重为衍文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『珠连』二字当有,于『辞』下加豆。『珠连其辞』,所以『释名章义』也。」按杨说是,「珠连其辞」者,所以释「连珠」也。从唐写本补。

凡此三者。

范校:「孙云:《御览》无『凡三者』三字;唐写本作『凡此三文』。」《合校》:「赵云:『唐写本作『凡三此文』,误。』重规案:唐写本有乙倒,实作『凡此三文』。」按据《附校》日宋本《御览》有此三字。唐写本「者」作「文」,与后「文章之枝派」重,非是。

文章之枝派。

「派」,范校:「孙云:《御览》作『流』。」按《宋书夷蛮传》:「故虽儒法枝派,名墨条分。」《北史魏收传》:「愔尝谓收曰:『此谓不刊之书(指《魏书》),传之万古。但恨论及诸家枝叶亲姻,过为繁碎,与旧史体例不同耳。』收曰:『往因中原丧乱,人士谱牒遗逸略尽,是以具尽其枝派。』」作「枝派」自通。又《体性》篇「炜烨枝派者也」,《附会》篇「类多枝派」,「枝派」、「枝流」义近。

暇豫之末造也。

《校注》:「豫』,唐写本作『预』;《御览》引同。按『暇豫』二字出《国语晋语二》。『豫』『预』虽通,此以作『豫』为是。《明诗》篇『暇豫优歌』,《时序》篇『暇豫文会』,并作『豫』。」《补正》:「《子苑》三二引亦作『豫』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预、豫同,经典通作『豫』。」按《文选》卷十一何晏《景福殿赋》:「辑农功之暇豫。」李善注:「《晋语》:优施曰:『我教兹暇豫事君。』韦昭注:『暇,闲也;豫,乐也。』」卷十八马融《长笛赋》:「于是游闲公子,暇豫王孙。」卷三十谢灵运《斋中读书》诗:「卧疾丰暇豫,翰墨时闲作。」《类聚》卷二十七引陆机《思归赋》曰:「冀王事之暇豫。」卷二十八引杨修《节游赋》曰:「尔乃息偃暇豫。」卷三十九引庾肩吾《侍宴》诗曰:「副君时暇豫。」卷六十三引庾肩吾《咏疏圃堂》诗曰:「北堂多暇豫。」《三国志魏书崔琰传》裴注:「若在暇豫者乎?」《梁书刘孝绰传》:「时世祖出为荆州,至镇,与孝绰书曰:……方且褰帷自厉,求瘼不休,笔墨之功,曾何暇豫。」然亦有作「暇预」者,《类聚》卷五十七引张衡《七辩》曰:「雍容暇预,娱志方外。」

东方朔效而广之。

「效」,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効』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『效』字是。」

扬雄解嘲,杂以谐谑。

「谑」,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调』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『调』字是。细读其文,实未至于谑也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唐写本误。」《义证》:「《汉书扬雄传》:『或嘲雄以玄尚白。』而《解嘲》云:『客徒欲朱丹吾毂,不知一跌将赤吾之族也。』又云:『今子乃以鸱枭而笑凤皇,执蝘蜓而嘲龟龙,不亦病乎!』此所谓『杂以谐谑』。」按《说文》:「谑,戏也。从言,虐声。《诗》曰:『善戏谑兮。』」《诗卫风淇奥》:「善戏谑兮,不为虐兮。」郑玄笺:「君子之德,有张有弛,鼓不常矜庄而时戏谑。」扬雄《解嘲》:「夫蔺先生收功于章台,四皓采荣于南山,公孙创业于金马,骠骑发迹于祁连,司马长卿窃訾于卓氏,东方朔割名于细君,仆诚不能与此数公者并,故默独守吾太玄。」以司马相如鼓琴以挑文君、东方朔割肉以归遗细君与前四者并列,亦可谓之戏矣。

崔骃达旨,吐典言之裁。

「裁」,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式』。」按《后汉书崔骃传》:「年十三,能通《诗》、《易》、《春秋》,博学有伟才,尽通古今训诂百家之言,善属文。少游太学,与班固、傅毅同时齐名。常以典籍为业,未遑仕进之事。时人或讥其太玄静,将以后名失实。骃拟扬雄《解嘲》,作《达旨》以答焉。」李贤注:「《华峤书》曰:骃讥扬雄,以为范、蔡、邹衍之徒,乘衅相倾,诳曜诸侯者也,而云『彼我异时』。又曰:窃赀卓氏,割炙细君,斯盖士之赘行,而云『不能与此数公者同』。以为失类而改之也。」崔骃《达旨》盖因扬雄《解嘲》杂以谐谑,故吐典言裁之以正也。作「裁」字义长。

张衡应问。

「问」,黄本作「闲」。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问』;铃木云:诸本皆作『问』。」《校注》:「『闲』,唐写本作『问』;元本、弘治本、活字本、汪本、畲本、张本、两京本、何本、胡本、训故本、梅本、凌本、合刻本、梁本、秘书本、谢钞本、汇编本、清谨轩本、文溯本、王本、张松孙本、郑藏钞本、崇文本并作『问』。冯校云:『问,当作闲。』按诸本皆误。《隶释张平子碑》:『再为史官,而发应闲之论。』是当作『闲』之切证。《后汉书》衡本传及章怀注引衡集亦并作『闲』。黄氏从冯舒说改为『闲』,是也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作『问』是。」按《后汉书张衡传》:「衡不慕当世,所居之官,辄积年不徒。自去史职,五载复还,乃设客问,作《应闲》以见其志。」李贤注:「闲,非也。《衡集》云:观者,观余去史官五载而复还,非进取之势也。唯衡内识利钝,操心不改。或不我知者,以为失志矣。用为闲余。余应之以时有遇否,性命难求,因兹以露余诚焉,名之《应闲》云。」此文分两部,上部「有闲余者曰」,下部「应之曰」,「闲余」者非问也,作「应闲」为是。从黄本改。

崔寔客讥。

「寔」,黄本作「实」。范校:「铃木云:黄氏原本作『寔』。」黄注:「『客』疑作『答』。《崔寔传》:寔因穷困,以酤酿贩鬻为业,时人多以此讥之,建宁中病卒。所著碑、论、箴、铭、答、七言、祠文、表、记、书凡十五篇。」范注:「『客讥』,应作『答讥』。《崔实传》,实所著碑,论,箴,铭,答,七言,祠文,表记,书凡十五篇。答,即此答讥也。《艺文类聚》十五(应为二十五)载《答讥文》。」《义证》引王更生《文心雕龙范注驳正》:「『客讥』不应遽改为『答讥』,盖称《答客讥》也。」斯波六郎《范注补正》云:「《答客讥》如《答客难》、《答宾戏》之类。或《类聚》作《答讥》,彦和称为『《客讥》』。」按崔实原文应为《答客讥》,可省称《答讥》,不能称之为《客讥》,此处作「答讥」为是,与上之「应闲」相俪。《类聚》引此文,其命名或有见于《文心》也。依黄说据《类聚》改。

景纯客傲。

「景纯」,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郭璞』。」范注:「『景纯』,应改『郭璞』,唐写本是。」按《晋书郭璞传》:「郭璞,字景纯。……璞既好卜筮,缙绅多笑之。又自以才高位卑,乃着《客傲》。」则此处作景纯亦可,从唐写本改。

庾凯客咨。

「凯」,黄本作「敳」,黄校:「元作『凯』,钦改。」「咨」,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谘』。」《校记》:「案唐本是也,黄本据钦校,改『凯』为『敳』,与唐本正合。」范注:「《客咨》佚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敳』原作『凯』梅据钦改。案唐写本、王惟俭本正作『敳』。」又:「唐写本『咨』作『谘』。汪本、畲本误作『恣』,徐校作『咨』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钦改是也。唐写本、训故本、谢钞本正作『敳』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作『敳』作『谘』是。」按《晋书庾敳传》:「敳字子嵩。长不满七尺,而腰带十围,雅有远韵。为陈留相,未尝以事婴心,从容酣畅,寄通而已。处众人中,居然独立。尝读《老》《庄》,曰:『正与人意暗同。』太尉王衍雅重之。敳见王室多难,终知婴祸,乃着《意赋》以豁情,犹贾谊之《服鸟》也。……从子亮见赋,问曰:『若有意也,非赋所尽;若无意也,复何所赋?』答曰:『在有无之闲耳!』」可以想见其器度。从唐写本、黄本改。

意荣而文粹。

「粹」,黄本作「悴」,黄校:「原作『粹』,朱改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悴』原作『粹』,谢、徐改作『瘁』,梅据朱改『悴』。按唐写本、王惟俭本正作『悴』。《总术》篇:『或义华而声悴。』《附会》篇:『若首唱荣华,而媵句憔悴。』『悴』与『华』、『憔悴』与『荣华』对言,与此正同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作『悴』是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朱改是也。唐写本、何本、训故本、清谨轩本并作『悴』。以《总术》篇『或义华而声悴』证之,自以作『悴』为是。」按《说文》:「悴,忧也。」《文子上德》:「有荣华者必有愁悴。」又《说文》:「粹,不杂也。」《文子道原》:「不与物杂,粹之至也。」「文粹」与上「理疏」不称,与下「无所取裁」不合,作「悴」字是。从唐写本、黄本改。

无所取裁矣。

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『裁』作『才』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才』原作『裁』,从唐写本改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唐写本是也。《论语公冶长》:『无所取材。』『材』与『才』通。盖舍人所本。《檄移》篇『无所取才矣』,尤为切证。」按《论语公冶长》篇:「子在陈,曰:『归与!归与!吾党之小子狂简,斐然成章,不知所以裁之。』」此乃彦和所本。谓属篇载笔,辞高意荣者甚众,因无所取裁,故有理疏文悴之失也。《隋书文苑传》序:「梁自大同之后,雅道沦缺,渐乖典则,争驰新巧。简文、湘东,启其淫放,徐陵、庾信,分路扬镳。其意浅而繁,其文匿而彩,词尚轻险,情多哀思。格以延陵之听,盖亦亡国之音乎!周氏吞并梁、荆,此风扇于关右,狂简斐然成俗,流宕忘反,无所取裁。」《北史文苑传》序:「周氏创业,运属陵夷,纂遗文于既丧,聘奇士如弗及。是以苏亮、苏绰、卢柔、唐瑾、元伟、李昶之徒,咸奋鳞翼,自致青紫。然绰之建言,务存质朴,遂糠秕魏、晋,宪章虞、夏,虽属辞有师古之美,矫枉非适时之用,故莫能常行焉。既而革车电迈,渚宫云撤,梁、荆之风,扇于关右,狂简之徒,斐然成俗,流宕忘反,无所取裁。」其用意与彦和同,毋需改。

原兹文之设。

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(原后)有『夫』字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唐写本是也。《诠赋》、《颂赞》、《哀吊》、《史传》、《论说》、《章表》诸篇,并有此种语句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夫』字原无,据唐写本增。《正纬》篇『原夫图箓之见。』《诠赋》篇『原夫登高之旨』、《颂赞》篇『原夫颂惟典雅』、《哀吊》篇『原夫哀辞大体』、《史传》篇『原夫载籍之作』、《论说》篇『原夫论之为体』、《章表》篇『原夫章表之为用也』、《指瑕》篇『原夫古之正名』,诸篇俱有此类句法,可证。」按从唐本补。

乃发愤以表志。

「以」,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而』。」《合校》:「唐冩本『乃』作『乃』。『而』作『以』。」按作「以」字是。

时屯寄于情泰。

「于」,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乎』。」

此立本之大要也。

范校:「孙云:唐写『本』作『体』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体』原作『本』,据唐写本改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唐写本是也。体,俗简写作体,后又误为本耳。《铭箴》篇『体义备焉』,或亦误『体』为本,其比正同。《征圣》篇『或明理以立体』,《宗经》篇『礼以立体』,《书记》篇『随事立体』,《定势》篇『莫不因情立体』,并足为此当『立体』之证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作『体』是。」按《论语学而》篇:「君子务本,本立而道生。」《易系辞上》:「刚柔者,立本者也;变通者,趣时者也。」是书《熔裁》篇:「刚柔以立本,变通以趋时。立本有体,意或偏长;趋时无方,辞或繁杂。」即本此。盖本在体先,辞从体后,立体必有所本,修辞必有所附。杂文异于它体,其式繁多,难以定制,惟立其本而已。联系上文之「表志」、「道胜」,则此处作「立本」亦通。从唐写本改。

自七发以下。

《合校》:「唐冩本『以』作『已』。」

入博雅之巧。

《合校》:「唐写本『博雅』作『雅博』。」

崔瑗七厉。

黄注:「《崔瑗传》有《七苏》、无《七厉》。」范注:「崔瑗《七厉》,据本传应作《七苏》。李贤注曰:『瑗集载其文,即枚乘《七发》之流。』《全后汉文》自《北堂书钞》一百三十五辑得『加以脂粉,润以滋泽』两句。」《注订》:「此作《七厉》,或别有一篇也。」《义证》引清张云璈《选学胶言》卷十五「《七发》杂文之祖」条:「崔瑗《七厉》,《后汉书》子玉本传但有《七苏》,无《七厉》。傅休奕《七谟序》云:昔枚乘作《七发》,马季长、张平子亦引其源而广之,马作《七厉》,张造《七辨》(见《类聚》卷五十七引),据此则《七厉》乃融作耳,彦和误也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傅玄《七谟序》:『昔枚乘作《七发》,……通儒大才马季长、张平子亦引其源而广之。马作《七厉》,张造《七辨》。或以恢大道而导幽滞,或以黜瑰奓而托讽咏。』《类聚》五七、《御览》五百九十引。是作《七厉》者,乃马融而非崔瑗。以下文『唯《七厉》叙贤,归以儒道,虽文非拔群,而意实卓尔矣』推之,崔瑗合作马融。」《义证》:「《后汉书崔瑗传》:『瑗高于文辞,尤善为书记、箴铭,所著赋、碑、铭、箴、颂、七苏,……凡五十七篇。』集解:『《文心雕龙》云:崔瑗《七厉》。又傅玄《七谟序》称:马季长作《七厉》。刘勰恐误以季长为瑗,则瑗所著仍从传作《七苏》为是。」《补正》:「《容斋随笔》七《七发》条『马融七广』,『广』即『厉』之误。《七厉》非崔瑗所作,此亦有力旁证。」按杨说近是,惟《七谟序》列马融于张衡之前,此则序之于后,有不伦耳。又按《后汉书崔骃传》:「骃,年十三能通《诗》、《易》、《春秋》,博学有伟才,尽通古今训诂百家之言,善属文。少游太学,与班固、傅毅同时齐名。……中子瑗。瑗字子玉,早孤,锐志好学,尽能传其父业。年十八,至京师,从侍中贾逵质正大义,逵善待之,瑗因留游学,遂明天官、历数、《京房易传》、六日七分。诸儒宗之。与扶风马融、南阳张衡特相友好。……年四十余,始为郡吏。以事系东郡发干狱。狱掾善为《礼》,瑗闲考讯时,辄问以《礼》说。其专心好学,虽颠沛必于是。」可知崔瑗家世为儒,著述为业,「《七厉》叙贤,归以儒道」云云,于瑗亦不为过。

植义纯正。

「植」,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指』。」《附校》:「『植』作『植』,不作『指』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植』唐写本作『指』。《御览》仍作『植』。案《檄移》篇『植义扬辞』,字亦作『植』,唐写本不可从。《奏启》篇『标义路以植矩』,用法亦同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以《檄移》篇『故其植义扬辞』证之,此当以『植』字为是。唐写本作『指』,殆『植』之形误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作『植』是。」按「植义」犹「树义」。《颂赞》篇「揄扬以发藻,汪洋以树义」,亦可证唐写本非是。

取美于宏壮。

范校:「孙云:《御览》无『于』字。」《附校》:「『于』字有。」按有「于」字是。

自桓麟七说以下,左思七讽以上。

《合校》:「唐冩本『以』均作『已』。」

壮语畋猎。

「畋」,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田』,《御览》亦作『田』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田、畋古通,《易》曰:『田无禽。』疏:『田者,猎也。』《诗》:『叔于田。』传:『田、取禽也。』畋,《说文》:『平田也。』《书多方》:『畋作田。』又《广韵》:『取禽兽也。』《书五子之歌》:『畋于有洛之表。』」《斟诠》:「古通。《礼记王制》:『百姓田猎。』……《孟子梁惠王》:『今王田猎于此。』《说文通训定声》:『田,叚借为畋。』」

穷瓌奇之服馔。

《合校》:「唐冩本『瓌』作『瑰』。」

甘意摇骨体。

「体」,黄校:「杨云:当作『髓』。」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髓』。」《附校》:「『体』作『髓』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髓』,原作『体』,杨、徐并云:『当作髓。』案唐写本、王惟俭本、《御览》正作『髓』,今据改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『髓』字是,唐写本、训故本正作『髓』;《御览》引同。《宗经》、《体性》、《风骨》、《附会》、《序志》诸篇,并有『骨髓』之文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作『髓』是。」按从唐写本、《御览》改。

艳词洞魂识。

「洞」,黄本作「动」。范校:「孙云:明抄本《御览》作『洞』。」《附校》:「『动』作『洞』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动』,冯本、王惟俭本、《御览》作『洞』。」《校注》:「『动』,唐写本、弘治本、汪本、张本、两京本、王批本、胡本、训故本作『洞』;《御览》、《均藻》四、《稗编》七五引同。别解本作『勒』。按上句云『摇骨髓』,此文云『动魂识』,嫌复。当以作『洞』为是。《宗经》篇『洞性灵之奥区』,《哀吊》篇『情洞悲苦』,《议对》篇『又郊祀必洞于礼』,《声律》篇『练才洞鉴』,《练字》篇『莫不洞晓』,《才略》篇『洞入夸艳』,本书屡用『洞』字,皆指其深度言。『洞魂识』,犹司马相如《上林赋》『洞心骇耳』之『洞心』然也。《汉书司马相如传上》颜注:『洞,彻也。』别解本作『勒』,又系『动』之误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动,洞皆通,作『洞』为长。」按「动」、「洞」皆通。《校注》所引,其「洞」均不可易为「动」,可知与此语境有异。动魂犹动魄。《诗品上古诗》:「其体源出于《国风》。陆机所拟十四首,文温以丽,意悲而远,惊心动魄,可谓几乎一字千金!」惟元本亦作「洞」,与唐写本、《御览》同。

而终之以居正。

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无『而』字;《御览》亦无『而』字。」《汇校》:「按:上句有『虽』字,下句有『然』字,此『而』字实不必有。」按从唐写本、《御览》删。

然讽以劝百。

「以」,黄本作「一」。《合校》:「唐写本『以』作『一』。」《校记》:『案唐本是也,与《御览》五九0引,及黄本均合。《汇校》:「按:作『一』是。」按《汉书司马相如传赞》:「扬雄以为靡丽之赋,劝百而风一。」《汇校》引作「劝一而讽百」,误。则作「一」是,从唐写本、《御览》、黄本改。

子云所谓先骋郑卫之声。

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无『先』、『卫』、『之』三字;《御览》亦无此三字。」《校记》:「疑古本如此。」《校证》:「案《汉书司马相如传赞》:『扬雄以为靡丽之赋,劝百而风一;犹骋郑卫之声,曲终而奏雅。』疑此文『先』为『犹』俗文『犹』形近之误。唐写本、《御览》无之,亦是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此节《汉书司马相如传赞》之语为句,犹骋郑卫之声,曲终而奏雅,王校是。」《汇校》:「按:本文既直称子云,当从《汉书》为是。」按据《汉书司马相如传赞》改。

曲终而奏雅者也。

范校:「孙云《御览》(雅下)有『乐』字。」《校证》:「《御览》『雅』下衍『乐』字。」

唯七厉叙贤。

范校:「孙云:《御览》无『唯』字;唐写本『厉』作『例』。」范注:「《七厉》,当作《七苏》。即上所谓『植义纯正』也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厉』唐写本作『例』,音近之误。又无『唯』字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『厉』字本《论语》:『听其言也厉。』『例』字非,唐写本元有『唯』字。」《义证》:「按前引傅玄《七谟序》:『马(融)作《七厉》,张(衡)造《七辨》,或以恢大道而导幽滞,或以黜瑰奓而托讽咏……。』此处则说『《七厉》叙贤,归以儒道』,而马融又是大儒,似此当指马融之《七厉》。唐写本作『七例』,非。」按说见上「崔瑗七厉」条,古书亡缺,疑不能明。

里配捧心。

「配」,黄本作「丑」,黄校:「元作『配』,谢改。」范校:「孙云:《御览》作『丑』。」《附校》:「『丑』作『丑』,不作『配』。」《合校》:「唐写本『配』作『丑』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丑』原作『配』,梅据谢校改,徐校亦作『丑』。案唐写本、王惟俭本、《御览》正作『丑』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谢改是。唐写本、训故本、梁本、谢钞本正作『丑』;《御览》引同。《喻林》八九、《文通》十一引亦作『丑』。」 按《庄子天运》篇:「故西施病心而矉其里,其里之丑人,见而美之,归亦捧心而矉其里。其里之富人见之,坚闭门而不出;贫人见之,挈妻子而去之走。彼知矉美而不知矉之所以美。惜乎!」作「里丑」为是。从唐写本、《御览》、黄本改。

不关西施之嚬矣。

范校:「孙云:《御览》(施)作『子』;(嚬)作『颦』。」《附校》:「『嚬』作『嚬』,不作『颦』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嚬通颦,见《正字通》。又与矉通,《庄子天运》篇:『西施病心矉。』」

唯士衡运思,理新文敏。

范校:「赵云:(唐冩本)无『运』『理』二字。」《校证》:「唐写本、《玉海》作『唯士衡思新文敏』。」《附校》:「有『思(应作运)』『理』二字。」范注:「唐写本无『运』『理』二字,似非。」按《文选》卷十一孙绰《游天台山赋序》:「驰神运思,昼咏宵兴。」有此二字义长。

而裁章置句,广于旧篇。

「置」,范校:「孙云:《御览》作『致』。」《附校》:「『章置』作『意致』。」

岂慕珠仲四寸之珰乎。

「珠仲」,黄本作「朱仲」。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珠中』。《御览》(珰)作『璠』。」《附校》:「『朱仲』作『朱仲』,不作『珠中』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朱』旧本作『珠』,谢、徐校作『朱』,冯校云:『珠当作朱。』梅六次本削『珠』作『朱』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《列仙传》作朱仲。珰、耳珠也。见《广韵》。璠、美玉也。见《逸论语》及《左传》定(公)五年注。此言四寸则非珠属,当从《御览》作『璠』是。」《汇校》:「按作『朱仲』是。」按范注:「《列仙传》:朱仲者,会稽人也。常于会稽市上贩珠。鲁元公主以七百金从仲求珠。仲乃献四寸珠,送置于阙即去。」黄注:「《风俗通》:耳珠曰珰。」玉四寸何足贵,所贵者正为其珠耳。从《御览》、黄本改「珠」为「朱」。

足使义明而辞净。

《合校》:「唐冩本『辞』作『词』。」

磊磊自转。

范校:「赵云:作『落落』。」《附校》:「『磊磊』作『磊磊』,不作『落落』。」《校证》:「唐写本『磊磊』作『落落』。《练字》篇有『磊落如珠矣』句,《才略》篇有『磊落如琅玕之圃』句,『磊』『落』声近通用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《练字》篇『善酌字者,参伍单复,磊落如珠矣。』疑此当作『磊落』。」按《楚辞九歌山鬼》:「采三秀兮于山间,石磊磊兮葛曼曼。」《补注》:「磊,众石貌。」《南齐书张融传》引《海赋》:「嵬嵬磊磊。」《南史沈顗传》:「文惠太子尝拟古诗云:『磊磊落落玉山崩。』」《类聚》卷五十六引《古两头纤纤》诗曰:「磊磊落落向曙星。」磊磊与落落同。此处不宜作「磊落」,盖「磊磊」重音,与「自转」甚合。

各入讨论之域。

《义证》:「唐写本『入』字无,『讨』作『诗』。」

故不曲述。

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(述下)有『也』字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也』字原无,据唐写本补。」《汇校》:「按:有『也』字语势较顺。」按据唐写本增。

伟矣前修,学坚多饱。

「多」,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作『才』。」范注:「『多』,唐写本作『才』,是。」《校证》:「『才』原作『多』,据唐写本改。《体性》篇:『才有天资,学慎始习。』《事类》篇:『才自内发,学以外成,有学饱而才馁,有财富而学贫。』又云:『才为盟主,学为辅佐。』《才略》篇:『然自卿渊以前,多役才而不课学。』皆以『才』『学』对文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唐写本是也。『学』『才』相对为文,若作『多』,则不伦矣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作『才』是。」按从唐写本改。

技辞攒映。

「技」,黄本作「枝」。《合校》:「唐写本『技』作『枝』。」《汇校》:「按作『枝』是,『技』无义。」按《易系辞下》:「中心疑者其辞枝。」此「枝辞」所本。从唐写本、黄本改。

嘒若参昴。

《校证》:「唐写本『嘒』作『彗』。」《校注》:「《诗召南小星》篇:『嘒彼小星,维参与昴。』舍人语本此。唐写本作『彗』,偶脱口旁耳。」《考异》:「按:《诗召南》:『嘒彼小星。』传:『嘒、微也,彗星名。』唐写本误。」

慕嚬之心于焉祗搅。

「祗」,黄本作「祇」。范校:「孙云:唐写本『之』下有『徒』字,『于』字无。」《校证》:「唐写本作『慕嚬之徒,心焉祗搅』。汪本脱『祗』字。」《校注》:「按唐写本是也。今本盖先误『徒』为『于』,因乙『心』字属上句耳。《诗陈风防有鹊巢》:『心焉忉忉。』又『心焉惕惕』,《小雅节南山之什巧言》『心焉数之』,《嵇中散集幽愤诗》『心焉内疚』,《陆士龙集赠郑曼柔诗》『心焉慷慨』,并以『心焉』连文,可证。『祗』与『祇』,字异义别,此当以作『祗』为是。元本、弘治本、畲本、张本、两京本、梅本、凌本、合刻本、梁本、秘书本、谢钞本、汇编本、王本、张松孙本、郑藏钞本、崇文本并作『祗』,不误。《诗小雅何人斯》:『祗搅我心。』」《义证》:「《广雅释言》:『祗,适也。』徐灏《说文解字注笺》:『语辞之适,皆借祗敬字为之,传写或省去一点,……皆不为典要。』」《考异》:「按:从唐写本是。」按从唐写本补、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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