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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货四六

水运

【宋会要】

凡水运,自江淮、南剑、两浙、荆湖南、北路运,每岁租籴至真、(杨)[扬]、楚、泗州,置转般仓受纳,分调舟船,计纲泝流入汴,至京师,发运使领之;诸州钱帛、杂物、军器上供亦如之。陕西诸州菽粟自黄河三门沿流入汴,亦至京师,三门白波发运使、判官、催纲领之。陈、(颖)[颍]、许、蔡、光、寿诸州之粟帛,自石塘惠民河沿泝而至,置催纲领之。周显德六年,引闵水入于蔡河,以通漕运。京东诸州军粟帛自广济河而至。显德二年,于京域西堤引水入于五丈河运连于济。亦置催纲领之。四河所运,国初未有定数,太平兴国六年,始制汴河岁运原书地脚注云:「《制度详说》:江淮沿泝入汴,陕西自黄河三门沿泝入汴,陈蔡自惠民河而至京东,自广济而至。」,江淮: 米三百万石,豆百万石;黄河:粟五十万石,豆三十万石;惠民河:粟四十万石,豆二十万石;广济河:粟十二万石。凡五百五十万石。或水旱,蠲放民租,随减其数。至道初,汴运米至五百八十万石,大中祥符初,七百万石,此最登之数么。大约以岁之上下或移易多少。又广南金银、香药、犀象、百货陆运至虔州,而水运入京师。天禧末,诸州军水运、陆运上供金帛缗钱一十三万一千余贯两端疋,佩宝香药三十七万五千余斤。河北卫州东北有御河至干宁军,运军食馈边,亦有使臣主之。川、益诸州租市之布,自嘉州水运至荆南,自荆南改装舟船,遣纲送京师,岁六十六万分十纲。旧至百万疋,后累减数。江南、荆湖、两浙、建、剑诸州军租市茶,亦水运,计纲分送沿江诸榷务筭卖。诸州岁造运船,至道末三千三百三十七艘,天禧未岁减四百二十一。处州:六百五,吉州:五百二十五,明州:百七十七,婺州:百五,温州:百二十五,台州:百二十六,楚州:八十七,潭州:二百八十,鼎州:二百四十,凤翔、斜谷:六百,嘉州:四十五。

太祖开宝三年九月,

诏曰:「成都府钱帛盐货纲运,访闻押纲使臣并随船人兵多冒带物货私盐,及影庇贩鬻,所过不输税筭。自今四川等处水陆纲运,每纲具官物数目给引付主吏,沿路验认,如有引外之物,悉没官。」

五年十月率原书天头注云:「率疑诏。」按作「诏」是。:「汴、蔡两河公私舟船运江淮稻米数十万石,赴京以充军食。」

六年六月,命(颖)[颍]州团练使曹翰都大催督汴路运船。

太宗太平兴国八年九月四日,以洛苑使演州刺史王宾、儒州刺史许昌裔在京同勾当水路发运事,以军器库使顺州刺史王继升、驾部员外郎刘蟠在京勾当水陆路发运使。先是,岁漕江浙熟米四百万石赴京,以备军食,皆和(顾)[雇]百姓驾船,虽有和(顾)[雇]之名,其寔扰人,太宗闻之,特令给每船所用人数(顾)[雇]召之直,委主纲者取便(顾)[雇]人,不得更差扰百姓。及是,有舟船数十纲到京卸毕,月余不能离岸者。帝访知,乃责有司,且问其故,乃省司乘南来运船,于力胜外,别附皮革杂用之物至京,而掌库者不时受纳,是有停滞之患。判使而下,减夺俸以励之。又诸道州、府有辇运钱帛赴京,及请领物货往外道者,而所司给纳之际,多有邀留,故为奸幸。主纲将吏甚受其弊,亦有已出官物而衷私换易。帝悉穷其源,咤令择强干之臣,在京掌水陆路发运事,凡舟车到发及豹货出纳,并关报而催督之,自是遂绝邀难停滞之弊。

十三日,帝曰:「诸道州、府多差部内有物力人户充军将部押钱帛粮斛赴京,此等皆是乡村之民,而篙工、水手及牵驾兵士皆顽恶无赖之辈,岂斯人可擒制耶 侵盗官物,恣为不法者,十有七八。及其欠折,但令主纲者填纳,甚无谓么。亡家破产,往往有之。」乃诏:「自今荆湖诸州纲船,令三司相度合销人数,依江、淮例,差军将大将管押,其江、淮、两浙诸州一依前诏,不得差大户押纲。」

九年十月,盐钱使王明言:「江南诸州载米至建安军,以回船般盐至逐州出卖,皆差税户军将管押,多有欠折,皆称建安军盐仓交装斤两不足。准今年三月 ,每盐一石以上破随纲卤沥盐一升,恐卸纳补填卤沥折耗不足,每石更破销耗盐二升。管押使臣、三司大将军将州府军将、纲官、稍工、本纲部辖、节级同认数请纳少欠等第均填,自后未有申报欠少去处。缘已前江南诸州般盐税户军将逐纲请三五千石,多是欠少一分以上,动计及千贯已上钱数,无非破产填纳,例遭枷禁。校料前件人皆是村民差充军将,量其情状,皆非侵欺,若令破产填欠,似伤风教。稍功宽恕,深便公私。其未降 添耗已前于建安军请出盐货未到本州岛,及虽到,未经交纳欠数每硕五升已上者,乞依条 与破耗盐;如已经交纳,及欠数不及五升者,不在此限。除破耗盐外,更有欠少盐价,不以前后,并乞据数勒定年限,随夏

秋税租催纳,如三百千已下,三年;已上至五百千,五年;已上,七年;百千已下;一年。」从之。

雍熙二年十月,帝闻汴河漕运军人至京城,颇有寒饿者,令中官访求,累得百余人有饥冻之色。诘其故,乃主粮吏夺其口食而自取之。诏杖配押运使臣,隶商州禁锢,断主粮胥吏腕, 于河侧三日而后斩。仍命给军人衣服,慰遣之。

四年十一月,诏曰:「访闻西路所发系官竹木 拖缘路至京,多是押纲使臣、纲官、团头、水手通同偷卖,竹木交纳数少,即妄称遗失。自今应出竹木州军并缘河诸州及开封府严行约束,每有 拖至地分,尽时催督出界,违者准盗官物条科罪。」

至道二年二月,诏:「自三门垛盐务装发至白波务,每席支沿路抛撒耗盐一斤,白波务支堆垛销折盐半斤,自白波务装发至东京,又支沿路抛撒盐一斤,其耗盐候逐处下卸,如有摆撼消折不尽数目,并令尽底受纳,附帐管系。」

八月,诏:「荆湖般粮赴真州等处卸纳回脚千料船或装盐回,并依例破十分人力,空船即破八分人力。如千料已下船,并依此比附分数。」

十二月,诏:「应诸道州、府、军、监今后合要支用豹谷等,各须预先计度,准备支遣。诸处起发上供金银、钱帛、斛纲运,并须赴京送纳,缘路诸州不得辄有截留。如有擅留处,其知州军、通判职官等并当除名,转运使、副各勒停,三司、转运司、发运司州军孔目吏已下并决配远恶处。」帝以三司文籍多是积年淹延,咤问其故,称诸道上供物色沿路每有截留,勘会往来动经岁月,咤止绝之。

真宗景德元年五月,诏:「京畿守冻,纲运兵士逐处县分依例接续支口食料钱,仍每人特支酱菜钱百文,行运时全支二百文,更不克折。仍令东、西排岸司擗掠房屋,纲运到京,库务未纳,各认排岸司分于其门造饭供送。库务疾速交纳,不经三司使陈告,并当严断。」

十月,淮南转运使邵晔请令漕运所出州军知州、通判,依河堤例兼管辇运公事,从之。

二年十月,诏:「黄河纲运,宜令三司自今后一年般运无 失者,其部辖殿侍、三司军大将、纲官、纲副每月增给缗钱。」

三年二月,诏河西军营在府州者,所给刍粮自今增置渡船,仍旧于保德军请领。如水涨冰合,即听随处给遣,或预令辇载以往,委转运司专提振之。先是,河东民常赋及和市刍粟,并输府州,而涉河阻山,颇为劳苦,寻诏徙屯河东保德军,其营在府州者,听量留之,而刍粟之费,并给于保德军。条约已来,公私为便,至是上封者言虑水涨冰结,则军士涉河,往来艰阻。帝志在爱民,故特申前诏。

十月四日,提举纲运谢德权言:「汴水公私舟船多有阻滞,盖形势船舫在岸高许樯竿,他船不可过么。乞降条约,每有船过,并令倒樯,以便于事。」帝谓王

钦若等曰:「如闻商旅颇以为患,可严行诫约。如尚敢以形势妨碍,令所在具名以闻,当重行罚。」

十一日,都大发运副使李溥言:「诸路逐年上京军粮元无立定额,只据数拨发,乞下三司定夺给般年额。」三司言:「欲以淮南、江浙、荆湖南、北路至道二年至景德二年终十年般过斛数目,酌中取一年般过数定为年额,仍起自景德四年船般上供六百万硕永为定制。仍以夏秋税及和籴斛除桩留准备外,余数并尽装般,须管数及年额。内有路分灾伤,般辇不敷额,即具保明申奏减免分数。」从之。

四年五月,诏河北沿河州军纲运,自今以军士充役,勿役部民。

七月,诏:「诸州遣军士赴京东下卸者,自今附口粮外,月别给钱二百,仍创营屋,每使其休息。」帝以士卒外役,即留廪给之半以赡其家,致饥寒不给,特优恤焉。

大中祥符元年二月,帝谓王旦等曰:「如闻江淮运粮和顾舟楫,商旅趣利,阻其贸易,则京师粒食或致增价。可令今后不用和顾。」

二年十月,诏:「如闻江淮、两浙等路运粮上供,虽甚寒不止,自今宜准例,令军士休 两月原书天头注云:「漕运有《职官分纪》一条。」。」

三年九月,知扬州许逖请两浙路榷罢和雇舟船,所冀行商得载粮斛,以济经旱民庶。从之。

四年十月,帝诏示王钦若等:「发运使、文思使李溥陈述年终漕辇之绩,可特改北作坊使以酬之。」

五年四月,诏淮南堰埭运粮挽,若估价不及一千者,亦依一千例支赏,并以系省钱充。」先是,李溥上言:「元 :应盗官物并杂以他物,及故为侥幸沉溺舟船者,如有人告获,每一船给赏钱三十千,二船四十千,三船已上五十千。官司执是法以罪,而不分轻重之差,乞别行条约。」故有是诏。

天禧元年正月,诏:「漕运之务,虽国计以攸资;舟 之劳,谅人工而可恤。其江、淮等处上供斛斗,特榷罢今年春运一次。」

六月,江淮、两浙发运司言:「真州等处转般仓及江浙上供米二百七十余万斛,欲留逐处,以济阙乏。」从之。

八月十一日,诏江淮发运司漕米三万石,由海路送登、潍、密州。

十二月,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黄震言:「承前诸州米纲少欠,其部送官员悉均偿欠数。望令自今止勒元部纲牙校等均偿。」从之,官员显有侵欺者乃偿。

是月,都大巡检汴口提岸张君平言:「淮南、两浙、荆湖、广南、福建路杂般纲运军士,望自今相度地里就本处,并给缘路日食,免费近京仓粮。」诏付三司定夺以闻。

二年正月,荆湖北路转运使王吉长言:「纲运所过州军,多给大小麦为兵健日食,望令自今并支粳米。」从之。

二月,诏御河押运三司大将、军将、殿侍并见在本河押运人员等,并令于元定二十万物色上更添五万,共作二十五万。如三年前满得替,自能于装发去处认数装般及得二十五万数,即依例

引见酬奖。或内有元差诸处衙前(请)[诸]般物色,其押运大将、军将、殿侍等只是管押纲船,不曾任数装般官物,亦须及得三十万数,别无损湿少欠、抛失违程及杂犯罪,亦许依例引见酬奖。」

四月,江淮两浙发运司言:「今春发诸州军银帛、丝绵五十五万五千,计粮储四百十七万石上供。」帝曰:「江淮方稔,宜令更留二三百万石以充军粮,免其扰民。」从之。

闰四月,诏:三司所般布帛除已般辇外,所余者并于水路般运上京,无复差辍车乘。

六月,三司言:「汴河纲船除二百五十料至三百五十料者,已自楚州五运,泗州六运,更不增力胜斛斗,其四百料已上至五百料纲船,欲令并增力胜。」从之。

九月十八日,诏:「三班使臣部送益州纲运至荆南无遗阙者,自今每运赐钱十五千,三司军大将十千。」

二十八日,三司言:「江淮、两浙、荆湖五路押纲殿侍自来不许般家,望自今许挈家随行,所贵就得请受益,用励心。」从之。

十月七日,三门白波发运使杜詹言:「自今有抛失收救到盐粮及诸官物,许本司差随处地分官员躬亲点检送官。」从之。

十九日,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贾琮等言:「纲运兵梢多是盗拆舟船板木货鬻,致官纲于江河行运阙少,动使多致 虞。望下开封府、发运司、诸路转运司,令遍行指挥逐处排岸司及地分巡警军人常功察举。」从之。

十一月,诏诸路州、府、军、监:「自今后应起发上京纲运,所差咤便押纲得替幕职、州县官等,并给与驿券。仍令起发纲运州军责勒文状,委得在路躬亲钤辖,依程赴京,不得取便别路行,犯者,从违制定断。」初邵武军得替司法参军路在押纲赴京,而中路擅自离去,为本军所奏,故条约之。

三年正月,殿中侍御史王臻请下发运司,自今粮纲十分、人七分,差兵士三分,给和雇工钱。诏(今)令多差军士相兼,勿得专雇人夫,仍令转运使提举。

十一月,诏:「荆湖、江浙江:原阙,据本书食货四二之六补。、淮南水路纲运,自来随船动使及铺衬、苫盖之类,官量给数,余并纲官率掠兵士(士)。委自转运司及制置发运司,应纲船动使铺衬、苫盖物,并从官给,不得更令兵士出办。」

四年三月,三司言:「前诏江淮、两浙、荆湖五路部纲,殿侍听挈家属随纲,其惠民、石塘、(唐)[广]济、御、蔡河押薪炭者,亦望如前诏。」从之。

五年十月,诏奖淮南江浙荆湖发运使周寔,以其自春至冬运上供米凡六百余万石故么。

干兴元年三月,仁宗即位,未改元。三司言:「两浙、荆湖产茶州军,准大中祥符三年 原书天头注云:「『三』一作『二』。」:须预办人船,及时计纲发赴合纳榷务下卸,不得积留在彼,损恶官茶,及有误出卖,亏失课程。诸州军近年多不依限起发,欲乞明立科条,须限当年江河水势未落日前,尽赴逐榷务交纳,不得延至秋冬,致水小阻滞。如今后公然怠慢,不预计置

般送,致有谷违,并委制置司取勘官吏情罪,内干系人依法区断,命官、使臣取裁。」从之。

仁宗天圣元年三月,三司言:「提点仓场所奏请事件,内纲运载斛斗上京,内有湿润,即监 梢工、纲官摊干,比元样受纳。若无欺弊,从不应为重断纳外,有少欠,亦取勘情弊,依条施行。省司看详粮纲梢工、纲官湿润斛斗已有条例断遣外,押纲人员未有条贯,欲乞今后如有湿润斛斗船五只以上,其押纲殿侍、军大将笞二十,三只,功一等,罪止杖六十。委排岸司勘罪申解,赴省断遣。如一年内两为湿润斛斗该杖者,即勒下。每装发纲运,委知州、通判或本判官、兵马都监、监押、排岸使臣、在仓提点两平量,不得亏损纲运。许押纲人员指索布袋封记,乞行盘量。如寔比元样亏少,并勘逐元装发仓分监专等情罪依条施行。又自京至泗州,催纲更不差使臣三人,只令内侍曾继华乘递马往来觉察,催促纲运,巡捉偷籴拌和。提点沿河地分都监、监押、巡检、催纲使臣、令佐等,依先降编 施行。仍令各置历,每巡捉到公事,并令所属州军批书,候得替,缴连申奏,量与酬奖,违者勘罪闻奏。又每纲船至雍邱,令本县兵马都监具过桥牒报东排岸司,预定下卸仓分,及委排岸司候到,差人勾催,不得住滞隔蓦。如违,许人陈告,不虚,支赏钱五千,以下 抽税力胜钱充,排岸司官吏并当严断。又自今起运时,选差使臣忠佐一人监催下卸,搜检空船,不得隐藏官物。沿河排那泊处,除押纲人员船外,不得存留灯火,偷籴拌和。或纲船津漏,勒兵梢走报押纲人员取灯火,与地分巡检同共觑步,爱护官物,不管 虞。新城外委巡检,开封、陈留界汴河兼巡捉催纲使臣依此施行。押纲人员能自部辖,缉捉梢工,爱护官物,不至入水拌和,每运仓司看验,并是干圆,即令批上印纸照证。至得替,一界并不曾有斛湿润,更与押纲一次。其年终般过斛、地里合该酬奖人数,不在此限。如或不切用心钤辖,稍有彰露,即依法科罚。」并从之。

四月,诏:「淮南居河路县分,应造下土佩、土缠拟要卖与纲运拌和斛人等,已有天禧五年十二月条贯,自今仍许邻人及诸色人告捉,送官勘逐不虚,并支与赏钱十千,以犯事人家豹充。虑断遣后,与旧居止处人别生雠嫌,移送邻近州县不居河路去处。居住邻人知而不告,别致彰露,并重行科断。如不知情,止从不觉察于杖六十条断遣。」

五月,诏:「自今般盐船至京交纳数足外,元破在路耗盐每席二斤半,数内却能爱护,不致抛撒,留得耗盐,于十分中量破二分,等第支与押纲人员等充赏。每收五席,只以一席钱均给押纲省员数,侍纲官等每人二千,副纲一千,梢工每席二百文。其人员、纲副收到五席已下,

梢工收到一席已下,更不支赏。人员并纲副须是全纲,逐船各有出剩,即依此支赏。若或纲内虽船数出剩,其余船却有少欠,不在支给之限。」

是月,三司言:「黄、汴河勾当使臣年满得替,栽种榆柳及得元条例,与家便差遣。其缘汴河都监、监官等每有纲运经过,并不钤辖断绝。乞今后各令于地分内催促纲运,依日限出地分,及令本处使臣递相置历,抄上到发月日;候催促出地分,于界首使臣处印押。如内有故住却日数,亦须开说,即不得妄外取索纲运申报。候得替,除栽种到榆柳及充条数目外,须是将催过纲船月日抄上历子,令州府与栽种榆柳一处缴连申奏。及捉到偷籴拌和斛斗及少数目,系甚刑名断遣,批书分明,方与酬奖。」从之。

七月,诏:「自今汴河粮纲到京纳外少欠,除依例给限填,内不足,许将纲梢等合请粮食,令排岸司勾索随纲券历点检,具合请人数则例送粮料院,据见管人合请粮食数目明白批勘,声说坐仓,不请充填欠数。仍当日内依历具逐人名下粮斛色额、石斗、印书公文送排岸司照会,销欠外有剩数,即令向下勘请,不得在京批勘。若填外尚有少欠,即依条施行。」

八月,诏:淮南、江浙、荆湖逐年起发上京斛斗,近多不及元定额数,宜令逐路转运司依先降敕命所定年额、合般斛斗数目预先计度,用心擘画,须管敷及年额,仍发运司不住提举催促,不得更致亏少。」

十月,淮南江浙荆湖制置都大发运使赵贺言:「荆湖、江浙路逐年起发粮斛钱宝并茶货、盐货不少,全籍纲运往回疾速,方获办及,却被沿路经过税务不便点检,发遣多是住滞,深见妨滞行运。欲乞严戒沿江河州军商税务,自今纲运经过,如敢住滞,并乞勘罪断遣,仍据住滞日分虚食请受摊赔,监官亦勘罪行遣。」从之。

二年十月,三司言:「御河牵驾粮船兵士,每年至纲船守冻,住运放归本营歇泊。」从之。

十二月,诏:「真、楚、泗三州排岸使臣,并令发运司同罪保举,与当亲民差遣。」

三年十月十二日,诏:「江、淮南、两浙、荆湖沿江府河州军排岸催纲巡检使臣,自今纲船到地分,画时审看风色,催捉起离,不得勒住。今供到发文字及勾索行程批书,寔有沿路阻滞本纲将到行程,即依条保明,批书发遣。如更故违,或乞觅钱物,其干系人并乞依条勘断。又逐处转般仓监官须是公平装卸,不得大纳小支,收到出剩,不得批上历子。至替日,但一界给纳了当,即特与酬奖。应辖下州军每遇装发粮纲,先勒押纲人员入敖看验斛斗,如是凉冷,即责纲众结罪文状装发;若斛斗发热,即仓司并役人力般腾出敖,就廊屋摊浪,冷定后装发。又和籴斛斗装发至卸纳仓场,如验得 弱不堪上供,即委知州、通判入仓,同与监官集纲稍人员

对众看验,如寔 弱不堪,即勒行人估定纽计亏官价钱并枉费般辇请受,牒元籴州军勘断监专斗级,于合分摊人名下剥纳入官,虽过赦恩,不得除放。」

二十三日,三门白波发运使张慎言:「纲运每有抛失官物,么例取凭地分村耆并全纲人照证,结军令罪保明除破官物。窃详编 止说先取责全纲上下递相保明军令罪状,即与本县官员觉察保证,深虑村耆与纲司扶同欺弊。乞自今有诸纲抛失盐粮、稍柴诸物,令本司差所属县分令佐亲诣抛失处觉察有无情弊,保明关报本司,所贵照据分明,免有欺弊。」从之。

二十七日,舒州言:「睆口都盐仓自来差殿侍、三司军将押纲到彼下卸,本州岛止差里正、军将交纳,每一界计盐百余万斤。自干兴元年已前,累界支卖漏底,例皆欠折钱一二千贯,盖是押运人员欺以乡民里正生 ,多将盐货侵偷货卖,或入杂伴和,欹压秤势,斤两不足,是致交纳后渐次销折。自天圣元年后来,擘画将衙前职员自都知、兵马使、都押衙已下至通引官已上,以职名、资次与里正军将新人相兼勾当,并得斤两齐足,无拌和之弊。逐界盐仓支赏了当,仍有出剩。又本镇卖盐课利,比附递年增至三五倍。乞下本州岛常切遵依。」从之。

十二月十二日,诏:「自今装载扬、楚、通、泰、真、滁、海、濠州、高邮、涟水军等处税仓和籴斛斗,并依装转般仓斛斗空重力胜例,并以船力胜五十石为准,寔装细色斛斗四十石,与破牵驾兵士一名,其空船亦依差装转般仓例。」

二十四日,诏:「自今应(请)[诸]般小河运粮盐人员坐船,许令只装一半官物,余一半即令乘载家计物色,所贵人员易为部辖,免致兵梢论诉。」

四年五月二十一日,诏制置发运司:「两浙装盐舟船合用铺衬荷叶、芦 等物,旧止令兵梢出备,以此之故,多有率掠,及别致侵盗官物。自今并从官给。」

咸平、景德中,发运司递年上供斛斗不过四百五十万,是时江淮人民富乐,国家储蓄有备。其后本司惟务添及万数,以为劳绩,比至近年,上供已及六百五十万。欲乞先勘会在京见管斛斗数,即于咸平、景德已来逐年上供数内酌中,取一年立为定额。」诏下三司详定。三司言:「勘会在京所支人粮马料斛斗万数浩大,全籍向南诸路船般应副,今欲酌中于天圣元年额定船般斛斗六百万石上供数内,权减五十万石,起自天圣五年后,每年以五百五十万硕为额。」从之 闰五月,臣僚上言:「经过荆湖、江淮四路州军,体问逐州在市米价,或七八十,有至百文足者,率言州县和籴场紧急欲籴及万数,充郡秋税斛斗上供,小民阙食。伏原书天头注云:「副本有《玉海》一条附注。」。

十一月,诏:「温州所支纲运兵梢、纲官转海至明州添支米,人日一升半,元破四十五日,内有船或遇便风,时月

别无阻滞,及军稍用心搀驾,转海行运,不约日限到明州本镇,其余日添支米旧合回纳,自今与免克筭填官,一例消破。」

十二月,河北转运司言:「德州将陵知县张存申:昨拨定额,殿侍黄志、盖玉、冯信、张荣、王克明等五纲赴县交装支下保、赵州、安肃、信安、顺安军斛,内有张荣经今半年,并未曾到县,冯信曾装斛一转赴顺安军,又却于别州军装载杂物,过往向南州军,今及四月有余未回。体问得止是押纲人员避见装载斛,多于逐州军私相计会截拨,装般钱帛杂物,务要万数益多,苟求迁转,遂致沿河州县斛积压年深,枉有陈损。盖条约未备,咤缘为奸。欲乞检详御河押纲人员条例,于三年所般三十万官物数中别定,须得兼载斛三万已上,如般过钱帛杂物万数虽多,亦不得准折充数。如此,不惟止绝得纲船辇运幸门,兼向去沿河州军亦可广谋计置。当司相度,欲依张存所申,其般三十万官物数中,须令兼般斛三万石,方得理为酬奖。事下三司。勘会河北沿边居河路州军所要支赡军储,自来全籍潮御河相兼辇运般供,欲自今押运省员、殿侍三年内般辇诸官物数中,斛须是般及细色军粮三万石已上,如般粗色,即依仓式例准折,[所]贵使押纲人员各自用心,趁逐般辇军粮应副沿边支用。」从之。

五年八月,江淮发运司言:「管押汴河粮纲,殿侍、军大将准条四百料至五百料纲船。自今楚州般得四运斛及三万六千石已上,泗州般得五运斛及四万二千石已上,到京卸纳了足,及经冬短般,至年终无抛失欠少,即依条酬奖。近年诸纲才般及一两运斛,便于逐处排岸司侥求借拨别纲舟船相添般运,要趁酬奖。本司见行拨并汴河每五百料船二十五只为一纲,四百料船三十只为一纲,应副趁办酬奖。欲乞今后汴河粮纲不得更于逐处排岸司借拨别纲舟船般运,如违,并当依法勘断,仍至年终不为劳绩。」从之。

六年二月,虞部员外郎苏寿言:「近年少有泊船到广州,其管押香药纲使臣端坐请给,欲乞抽归三班院别与差使。自今遇有舶船起发香药纲,即具马递申奏,下三班院逐旋差使臣往彼。」从之。

三月二十三日,三司言:「制置发运司言:准编 ,诸河押纲殿侍、三司军大将应杖罪,如不系上京,内三司军大将即就近送本路转运或发运司勘决讫,具所犯咤依、断遣刑名申省,其殿侍即勘罪申省,降杖区分,仍并令依旧押船。其徒罪已上,并差人替下,押赴省。发运司勘会诸河押运殿侍为有上项条贯,多不用心,信纵兵梢作弊侵欺,损失官物。虽省牒降到合决杖数,又缘行运,往来无定,不时决遣,或该遇赦宥,是致全无畏惧。今检会天圣四年至五年,共有殿

侍二十四人违犯抛失、偷侵少欠茶盐粮斛,并该赦放罪。欲乞自今诸河押纲殿侍不系上京,或有罪犯徒已上,依元条替下,申解赴省。若该杖罪,乞衣三司大将例,就近申送转运、发运司勘决讫申省。」从之。

六月,制置发运使锺离瑾言:「江浙、荆湖诸州军逐年买下茶货,般装赴沿江榷务,及淮南州军纲运,或遭风抛失全纲,载不收。其纲梢人货,依编 等第断遣,其茶货便即除破。若纲梢人员收救得水湿茶货到卸纳处,将茶味定验分数,勘断后纽计亏分价钱,克折军人请受填纳。切详全载不收,决讫竦放收得分数,即已科罪,又更剥纳亏分价钱,以此条约不均,是致茶纲每遭风水,皆不肯收救,枉失官物。欲自今应茶纲遭风抛失,兵梢自能用心收救,即差官点检,委寔别无欺弊,与依编 ,取责一纲上下地分村耆等人结状,无虚伪罪状,勘逐纲梢人员依法施行。所有收救到茶货至卸纳处,只据见在分数收纳入官,更不纽计剥纳亏官价钱。若在路不切爱护,致有水损,但不系遭风抛失,收救到茶数,即依元 剥纳亏官价钱。」从之。

九月,嘉州言:「据行回疋帛第二纲上运三司军将张承佑申:昨准荆南排岸司差拨本纲谢进等舟船四只并元驾兵级三十人,载送新授阆州司理参军薛储上水赴任。又申:杨顺手下人船亦准荆南府牒,差拨载送新授归州判官元泊赴任。又却准归州差载,送本州岛得替知州下往荆南未回。切缘当州逐年载运益州等处布帛十纲赴荆南,近来向下州军辄将布帛纲人船与川峡荆南官员赴任得替,擅便于纲运内抽射人船,不惟么占舟船在外,并带领兵级,虚破口食,乞严降指挥止绝。诏下三司定夺。省司言:「缘在京四排岸司回脚空船,官员指射乘载赴任,已有编 。其川峡回脚空船,即未曾明立条贯。欲自今川峡赴任并得替官员,如委的系沿江地分该得空船回路,即得指射一只咤便乘载,不得迂回,往复占射,别致住滞,有妨辇运。如违,其元差纲船干系官吏必行勘断,仍据往复支过兵梢人员钱粮口食,勒令均摊陪填入官。」从之。

十月,三门白波发运使、比部员外郎卢随言:「点检本司押盐粮纲船殿侍、军大将或有抛失舟船,临时旋于诸处申报患状,要免科罚。伏缘殿侍、军大将三年如无抛失罪名,便该酬奖,今既见抛失,却与纲副上下扶同作幸称疾,要免科罚。欲乞自今如有抛失舟船,其殿侍、军大将信纵有申报患状,并不免抛失罪名,所贵杜塞幸门,一向用心部辖。」从之。

七年三月十六日,屯田郎中李言:「泉州城当二江会流,纲船顺流至者多为风患漂溺,舟人不敢收救,盖以敕条『全纲没溺,或收救足数,方免罪。若失三五分,须责备偿』之故,

凡有没溺,不复收救。望别为条制。」事下三司。三司言:「所陈太过,望委转运使参议。乃请自今于古滩暴风溺舟者,责部纲使臣集近村耆保并力援救,若全纲失者,篙工、梢工皆杖一百,主吏、使臣递减一等。所溺物计为三分,须备偿一分;如救及分、别无侵欺者,原其罪。」从之。

六月七日,三司言:「益州路转运使高觌言:乞今后管押布纲使臣省员三运全无抛失,不违元限,三司军大将、三班差使、殿侍乞与改转,其使臣未亲民者,乞与家便差遣;已亲民者,乞与五年磨勘。如是使臣、省员驰慢,沿江抛失官物,及注滞纲运,有违元限,乞自当司取勘情罪申奏,乞行冲替冲:原作「衡」,据本书食货四二之一四改。。省司检会使臣差益州押疋帛纲赴荆南下卸,别无抛失,每运支官钱十五千,军大将十千文。天圣七年 :今后川峡行运布纲抛失官物,若全抛失,收救不获,其本纲梢工、槔手各断杖一百,配别州军牢城收管;纲官、节级各杖九十,押纲使臣各杖八十,并勒下,不令押纲。或十分中收救得一分已上,依全抛例断遣;二分已上至四分已上,梢工、槔手、纲官、节级、使臣、殿侍、省员,每一分各递减一等断遣讫,梢工、槔手勒充军牵驾兵士,其纲官、节级已上并依旧押纲或收救及五分已上、不满元数,梢工、槔手各杖六十,纲官、节级人员各笞五十,使臣、殿侍、省员罚一月食直,断讫,并依旧行运。所有纲官、节级、人员、使臣、殿侍、省员如遇本纲更有抛失,据只数,每一只功一等,罪止杖一百,其罚食直功入笞五十,仍并据抛失收救不获数目,勒本纲上下等第均摊陪纳入官。若收救官物并足,不失元数,梢工、槔手各笞四十,纲官、节级已上并放。所有行运程限,仍须限一年往回,嘉州排岸司候行运日,出给行程付本纲收执,所到州军批书到发时日、阻滞咤依,候回,嘉州委排岸司点检。如有不咤风浪故作拖延,有违程限,并依法科断,仍罪止杖一百。若违限三月已上,其本纲梢工、槔手、押载纲官、节级人员、押纲使臣、殿侍省员断讫勒下,不令押纲。省司看详,缘有上项赏罚条贯,所奏难议施行。」从之。

二十五日,三司言:「臣僚起请两川四路物帛、绫罗、锦绮、绢布、紬绵每日纲运甚多,递铺常有压积,其余药物更有水路纲运,不可胜纪。且两川之富,出产虽多,计其地利,亦有穷竭。科率之时,不无扰人,般运不绝,物价何由贱平 伏望两川所发纲运,以一年计其数目,于内详酌不急之物,量与减放三二分。省司看会益州路收买郁金、大黄,夔州路收卖药子,每于疋帛纲内附载,往荆南转附赴京荆:原作「京」,据《宋会要》食四二之一五改。,今药密库各有见在。欲自今于每年买数十分中量减二分。」从之。

十月,三司言:「三门白波发运使文洎奏:般盐条件白家场去河中府五七里,三门集津垛盐务去陕府四十

五里,乞委两处同判依例充季点纳下盐货,及乞许三门发运使判官提举点检。每年上供盐,欲乞钤辖支装堪好明白盐席分明定样,两平交装上船,无令欺压秤势。及戒约押纲人员钤束梢兵爱护,不得信纵偷盗拌和。到京,于都监院交纳后,有少欠拌和不堪盐数,即申解赴省勘罪,依格条等第断遣。沿路偷卖盐货,其买人多乡村凶恶之辈,贩卖取利,地分巡检、村耆人等隐庇不言。欲乞下本司检坐元降告捉偷盗官物支赏条贯,遍牒沿路州军,出暝晓示,许人首告,勘逐不虚,依元条支赏外,如五十斤已上,告人二税外免户下一年差徭;百斤已上,免二年差徭。犯人如赦后再犯,凶恶不可留在彼者,断讫配五百里外牢城。所犯重自依重法,经历地分巡检、村耆人等知情,并依法严断;纲副知情,自依本条条:原作「路」,据本书食四二之一五改。;若不知情,亦乞依粮纲偷盗斛例,于本犯人名下减三等定断。其在京盐院所纳船般盐货,并须公平受纳,不得欺压秤势。支绝纵有出剩,不为劳绩。但一界别无少欠,即依元条施行。监官、三司申奏,下三班、审官院磨勘施行。盐纲如纳正数足外,收到水路盐出剩,不以席数,并尽数正收入官申着原书天头注云:「着一作省。」按作「省」是。。检会天圣元年敕,只于在京支给赏钱,其盐院监专不得隐落故意不收,如稍违犯,并行勘断。」从之。

八年正月,三司言:「广济河都大催遣辇运任中师奏:乞自今本河每年逐纲约定地里所般斛数目,量与酬奖。省司检会编 :运河押纲使臣、人员等一年之内,全纲所般斛,依得万数,候住运日,令发运司磨勘,内梢工支钱三千,纳官支五千,管押人本司具劳绩申奏,重将与转大将使臣,大将即与引见酬奖。并年终住运,除全纲一年无抛失少欠,依前项施行外,所有一纲之中,内有(稍)[梢]工至年终委寔逐运别无少欠抛失,亦与据梢工人数支赐赏钱,其本纲人员、纲官,即不得一例酬奖。如(稍)[梢]工接连三年各无抛失少欠,除支赏外,与转小节级名目,便充纲官勾当。若充纲官后,相接更二年全纲并无抛失少欠,支与赏钱一千,更转一资。又编敕敕:原书此字不清,作「次」,据本书食货四二之一六改。,应差押运省员、殿侍、三班借职等,每人各给印纸五十张充历子,付逐人收掌。据逐运送纳官物有无少欠、行船违与不违程限,及抛失舟船、杂犯罪,并于催纲装卸排岸司批上历子,年满得替,赴省投纳,比较磨勘。如逐人合该年满得替,别无少欠官物及罪,量与酬奖。今相度广济河押粮纲军大将、殿侍,三年内般过斛斗别无少欠,已依条申奏,乞量与酬奖;其本河梢工、纲官即未有条贯,欲乞下广济河辇运司。今后广济河粮纲后:原作「据」,据本书食四二之一六改。,如一年之内般得郓州、徐州、淮阳军三运并曹州、广济军、济州五运斛斗至京交纳,并无少欠过犯,候住运日,令辇运司磨勘,其纲梢令

比附汴河酬奖体例,特支钱一千;梢工接连五年各无抛失欠少,除支赏外,与转小节级名目,便充纲官;充纲官后,及已充纲官人相接三年全纲并无抛失少欠,支与赏钱五千,更转一资。」从之。

三月,三司言:「河北都转运司言:相度今后正受潮御界河催纲官员、使臣三年满日,催般过斛斗比附已前年分般过数多两倍倍:原作「陪」,据本书食四二之一六改。,即优与升陟差遣。若缓急边上阙少军粮,权于辖下州军选官催驱般运斛斗,一年内般得粗、细色及十五万石,亦与升陟差遣。所有押运省员、殿侍等,亦乞每人押船二十只,如三年内只般得细色军粮七万石已上,别无抛失、违程、少欠诸般罪犯,便与例酬奖,即更不拘年限;如有粗色,依仓式例六折充填。若舟船缓急拨装别物,三年内般不及数,只据般过数比,并依旧定万数施行。省司看详,其权差催纲官员、使臣缘催纲斛斗数少,酬奖甚优,更不差遣施行,所是正授潮御界河催纲官员、使臣并押运军大将、殿侍般运斛,欲乞并依河北转运司擘画施行,仍候催纲官员、使臣三年满日得替,委自转运司,将一界催般过数开排逐运元装州军至卸纳去处附帐收管月分,及将前来三年权般过万数一处立项纽计比附,委的多两倍已上合该酬奖,即具诣寔保明申奏数目。押运军大将、殿侍如三年内自近里州军般细色军粮七万硕已上赴沿边州军卸纳,依例酬奖,仍令黄河、御河都提辖司保明申本路转运司,缴连申奏;若三年内般不及上件数目,只乞依旧定万数施行。」从之。

七月,益州路转运司言:「奉诏相度置催纲使臣,具么远利害以闻者。窃缘当司每年起拨水路布帛、牛皮纲运下往荆南卸纳,自离嘉州江岸,经历过梓、夔州路,直至荆湖北路地分。沿江州军过往,寻移逐路转运司就近相度。一、准逐路牒,添置一员使臣,必免纲运逐处作弊。端坐贩买物色人员、兵稍虚费钱粮,深为不便。」诏差供奉官李蟠乘递马往益州路转运司取会文字勾当,自嘉州至荆南催促起发布帛、牛皮等纲早赴荆南下卸。纲官、梢工、水手、兵士等多是沿路住滞,买卖兴贩,既被押纲使臣催赶,却言前路崄峻,行船不得,及放船于滩碛上住泊,故要 放,连累使臣,枉坏官物,及不伏钤束,如有违犯,即送随处州府勘逐情罪,依法断遣;情理重者,配远恶州军牢城。押纲使臣等公然容纵,不切钤辖,致违元限限:原作「恨」,据本书食货四二之一七改。,催纲司具职位、姓名申本路转运使,乞行勘逐。李蟠常切往来提举摧促,不得只于随处州军端坐。如违,亦当勘断。及下益州路转运司量差人船付蟠随行,仍备录宣命于沿江州军要便处粉壁晓示。

八月十三日,审刑院、大理寺言:「楚州奏:自来领勘偷盗,动使梢工并从监主自盗律

科断。今新编 内偷拆官船钉板等货卖者,当行决配;又条当行决配者,具案闻奏。州路居冲要,日夕过往纲运不少,常有拆卖钉板兵梢,若或逐度禁奏,非唯频烦朝廷,寔见虚有淹禁。欲乞立定刑名,许令断遣。众官参详欲自今应梢工偷拆官船钉板之类货卖者,计赃从监主自盗法,杖罪决讫刺配五百里外牢城,徒罪决讫刺配千里外牢城,流罪决讫刺配二千里外牢城,罪至死者奏裁。」从之。

二十一日,三司言:「据荆湖北路转运司状:荆南府准省牒,勘会昨于天圣五年为般运布帛入城遥远,擘画于沙岸堤内起盖布库,委自沙市巡检兼排岸提举巡防,每益州布纲到岸,只就江岸点检对交与上京省员。如未有纲次般赴沙市布库送纳,及排岸司状:益州布纲到岸,出卸未得,兵士在纲空闲,岸司量差借应副诸处工役。如本纲交卸,却便勾抽归纲般卸毕,如有归峡州般取官物,依例搭载前去,画时押发离岸,别无妨滞。当司相度到屯田郎中刘汉杰等奏,益州布帛等纲兵士自来阻风水行船,未得被沿江州军差役,洎到荆南,官物纔卸,本府又差诸处工役当直。乞今后禁止,其纲到荆南沙岸,与限五日下卸,二十日管毕。」诏益州布帛等纲在路,除于沿江州军的然值风水行船,未得兵士空闲者,许依例差役,如无阻滞,不得擅差,有妨行运,荆南更不得抽差工役当直。限五日内下卸,二十日卸毕,更半月起发。其附载生铜、马药等,自岸般入府城约十五里,赴杂纳物等库送纳。并系本纲差人津般,虚有住滞,仍委自荆南量物斤重,更于本府差兵士同共般赴库送纳,务要本纲不违程住滞。

十二月二十一日,三司言:「左班殿直赵世长先差广州押香药纲上京,三运了当,各有出剩,合依 酬奖。」诏减一年磨勘。

二十二日,三司言:「今后西路般盐纲到京交纳数足外,如本纲收到已破耗盐出剩数目五席已上,人员支钱一千二百,纲官一千,副纲八百;十席已上,只倍此数,梢工每席支四百充赏。其人员、纲副五席已下,及本纲内有抛失少欠,并梢工收到一席已下,即不支赏钱。所有缘河诸处交纳盐货本纲,有收到出剩盐席,仍依在京则例支给一半赏钱,永为定制。」从之原书天头注云:「漕运有《续通鉴长编》一条。」。

庆(历)[历]七年九月二十九日,发运使柳灏言:「淮南、两浙路运河么失开淘,颇成堙塞,往来纲运常苦浅涩。今岁夏中,真、(杨)[扬]、两界旋放陂水,仍作坝子,仅能行运。么积泥淤,底平岸浅,贮水不多,易为满溢。连有雨泽,即泛斗门,堤防不支,或害苒谷。切以东南一方诸路百郡盐粮、钱帛、茶银杂物,凡所供国赡军,尽由此河般运,若或仍旧不功浚治,将见多滞纲运,有 岁计。欲乞应运河经历州县,委逐处官事预计合用工料,开去浅淀,须得深至五尺。仍于开汴口之后、未

行运已前下手,令逐处以厩军及住纲兵士;如阙少,即量差人夫入役。依例日给口食,仍乞今后每二年一次准此开淘。」从之。

嘉佑二年十一月十三日,三司使张方平言:「备储廪,通漕运,当令河道疏通,故艺祖开国,首浚诸河。按汴渠,本禹迹么,春秋时,已各见诸经,历代皆尝浚之。隋大发民开凿,始名通济渠。自汉至唐,虽都雍洛,凡诸水运,咸资此渠漕引江湖,利尽南海。天圣已前,每岁开理。缘河器备名品甚多,未尝有堙壅么。天圣初,有张君平者陈利见,始罢春夫,继以浅妄小人苟规赏利,省减役费,以为劳绩,致兹淤塞,有妨通漕。至于惠民、广济二河,皆所以致四方之货食以会京邑,舳舻相接,赡给公私,近年以来,悉皆填壅。盖图长利者不恤于小费,期永逸者无惮于一劳。伏乞朝廷访问差择稍知水利稍:原作「梢」,据本书食货四二之一九改。、精力干事不以文武官两三员,经度计置,开通诸河。令据检计尽功料疏理,其木岸坝闸、堰埭豹用,合缮修处先为计备,严为责罚,必令经么。去岁京畿大水,坏官、私庐舍,自去秋至今春,半年之中,所修诸军营房十余万间。夫以国家物力,岂有不可成之事 但事败于咤循而成于果决,至于其所不获已,亦必成而已。又诸修造无名不急之处土木之工无时,暂辍所费,不可胜计。此诸河道皆是祖宗留心之地,国家大计所资,忽而不图,是亦有司之过矣!」诏应通行漕运河道,宜令三司下逐地分当职官吏检计的确功料,来春尽功开淘,须管通快。仍令都大提举河渠司更切提辖擘画施行,勿令稍有阻滞。

三年八月,诏三司以淮南上供米十万硕,繇惠民河以馈京西路。

十一月,诏曰:「国家建都河汴,仰给江淮,岁漕资粮,溢于唐汉。翳经制之素定,有常守而不踰。六路所供之租,各输于真、楚;度支所用之数,率集于京师。以发运使总其纲条,以转运使干其岁入,荆湖舟 ,回载海盐;淮汴舳舻,不涉江路。方冬闭塞,役卒得以少休,近岁咤循,兹事从而遂废。吏缘为蠹,人实告劳。比饬攸司,遵用往则,旷岁于此,格诏未行,岂发运使不能总纲条,而转运使不能干岁入哉!今兹讲复,皆本故事,维尔职隳,则有谴罚。其令江南东、西、荆湖南、北路、两浙转运司,限一年各造船,添梢工及驾船卒,团成本路粮纲。自嘉佑五年为始,止令逐路据年额斛般赴真、楚、泗州转般仓,却运盐归本路,发运司更不得支拨里河盐粮纲往诸路。」初,发运使许元言江南东、西、荆湖南三路上供斛,旧皆逐路载至真、楚、泗三州,复载盐以回,而汴船不出外江,谓之里河纲,每岁往来,四运入京,乃敷上供之数。至十月放牵驾兵卒归营,谓之放冻,比年诸路转运司年额不敷,发运司不放兵卒归,乃令出外江沿江州军载头运,故诸路粮船

大半为杂般纲,唯要发运司般盐往逐处运米而还。且汴船不谙外江风水,沉失者多。朝廷累下三司条利害,既从许元议,而会元罢去,不即行,故特降是诏。

四年八月,都水监言:「河北提点刑狱薛申言:御河运路虽曾略通漕运,于今复已梗涩,盖今春差官检计差晚,已难得人工,故措置非便。即大河汛涨,又非其时,阻节公私辇运。今冬须霜降水落,经度检计,候春天兴工,事当办集。监司看详,欲依所请,下本路提刑司,今冬据河合行开修去处子细检计合役工料,春天兴修,贵通漕运,不阻舟船。」从之。

治平三年九月,诏淮南、江浙、荆湖制置发运司,若江东、西年额斛不足,则许出汴河粮船七十纲以漕。初,许元言江东、西、湖南三路往时皆转运以本路纲漕斛至真、楚、泗州转般仓,即载盐归本路。汴纲止漕三州转般仓物上供,冬则放漕卒归营,至春乃复集。近岁诸路咤循,纲多坏,乃令汴纲至冬出江,为诸路转漕。漕卒不得归息,良困苦。乞诏诸路增修粮船,载年额至真、楚、泗州卸如故事。于是言利者亦多以元所言为是,朝廷为诏诸路如元奏。诏出么之,而诸路纲尚不集,嘉佑三年十一月,乃 诸路,限至五年,汴纲不得复出江。比及五年,而诸路船终少,发运司又屡奏乞令汴纲出漕,而执政辄以中旨诋绝之。诸路既患船不给,而汴纲以出江为利,既不得出兵梢,讫冬坐食而苦不足,皆盗折船材以充费。船愈坏,漕年额又愈不及,执政初但欲漕卒得归息,而近岁粮纲多和顾夫儿,每船卒不过一二。人既少,至冬当留守船,又寔无得归息者。至是,乃诏汴纲出漕,然尚限其数。其后遂复,许以皆出如故矣。

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四七 水运「水运」前原有「食货」二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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